DOTA2年度大戏,国际邀请赛(TI)有着电竞圈最深的奖金池——今年已经达到2200万美金并且还在继续上涨。和守望先锋联赛或者英雄联盟的全球总决赛不同,TI的奖金池并不来自土豪赞助商或者出售转播授权;奖金池的绝大部分是来自玩家和粉丝的“众筹”,这也让这场大型赛事沾染了“民主”的光辉。 对于玩家和粉丝们来说,这是一次没有染上土豪老板们铜臭味的终极盛典,尽管有超过2000万美元的金钱流入了这个赛事。但是TI同时也让DOTA2变得对日常赛事,职业战队,还有大部分玩家都极其不友好。放眼整个TI,很多现象反映出这场DOTA2的顶级赛事其实是在给整个游戏帮倒忙。 TI就像一个黑洞,它扭曲着周围的空间 钱是万恶之源。电子竞技的生态系统很复杂,而且其中参与者(玩家、战队、赛事主办方、媒体、自媒体等等)的商业利益也五花八门。赛事方有自己的一套盈利模式,战队有自己的另一套盈利模式,理论上来说这么多商业模式不会互相影响,但事实上大部分时间这些模式确实会干扰彼此。电子竞技的发展史其实就可以被看作是为了整合这些商业模式的一系列尝试。英雄联盟和守望先锋所采取的特许经营权是其中一种整合方式,当然这种方式也是有所能而有所不能。但是V社对DOTA2却采取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方法。 基于Steam的成功,V社对Dota2的专业赛事采取了一种“放养”策略,只对参与者进行微乎其微的监管,Kotaku曾向他们发问TI之于Dota2竞技生态环境中的其他组成部分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没有得到回应。但是G胖2013年在德克萨斯州大学的演讲中提到过他们的企业文化:“我们的工作就是把用户开发数字产品和服务的生产力最大化。市场会决定那些活动的边际价值。而人们的创造力、创造价值的方式以及对这些开发设置框架的方式都会随之改变。” V社现在不做任何产品,换言之,他们只开发市场(比如DOTA2的市场),然后坐收其成就好。根据G胖的逻辑,自由市场的规律会自然而然的整合所有DOTA2参与者的商业利益。但是这个办法并不是屡试不爽,一部分原因就是V社每年一度的国际化“干涉”。 把TI想象成一个黑洞,它扭曲周围的空间,把和DOTA2相关的所有人所有事强行拖到一个轨道上。随便看看那些要和一场百分百一览众山小的官方赛事竞争的第三方赛事就能感受到这种“空间扭曲”的影响。 “我们努力尝试融入的是一个很残酷的生态系统,这个‘我们’指的基本上就是所有人,或者除了Valve的所有人,”去年一个大型第三方赛事主办方的负责人告诉Kotaku,“你不可能干得过绿油油的2000万美金的。”尽管TI一直都是最重要的DOTA2比赛,其相对的重要性在近几年仍然一直在增长。从2011年到2016年,随着更多的第三方赛事萌芽,TI的奖金在所有DOTA2赛事奖金池里的占比从2011年的96%降低到了2016年的55%。但是过去的两年中这个百分比又开始回升,2017年TI的奖金占比达到了65%,而且今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比例,这也就导致第三方赛事在粉丝和玩家面前越来越没有存在感。 因为V社的政策变动,像ESL和别墅杯这样的第三方赛事也无法用之前的经营模式创收。这些公司在之前的很多年里都可以通过自己的“众筹”产品,比如像TI一样的本子或者是联赛周边的一些虚拟物品,来扩大奖金池以及摊平举办线下赛的成本,然而V社却在2016年Ban掉了这种做法。 “这不仅仅是奖金池的问题,”去年年底著名的DOTA2统计员Nahaz在关于DPC的一篇评论中写道,“尽管V社会给DPC的线下赛赞助一些奖金,但是这些第三方赛事不能像V社一样用‘众筹’产品来摊平赛事成本…也就是说没有预算去满足很多选手们都期待的高端差旅体验或者深夜小零食这样的福利了。” 赛事主办方和粉丝对于V社的这条规则有不一样的看法,但是最简单的答案很可能就是最接近真相的:每年流向第三方赛事的“众筹”资金摊薄了流向TI的“众筹”资金。很多粉丝和玩家看到每年持续上涨的TI的奖金池的时候觉得DOTA2看上去还在壮大,但是从下滑的玩家基础和收入来看,游戏并没有一点壮大的迹象。如前面所说,表面看上去是有所提升,但事实上不过是资本积累的提升罢了。 结果就是,第三方赛事的立足之地日益缩减,而能立足的地方竞争也愈发残酷,因而他们不得不去和世界上利润最丰厚的公司之一作进行不平等的竞争。最后造就一个恶性循环:职业选手们越来越依赖于TI,而能让他们从这种依赖中解脱的第三方赛事的价值却会被一再贬低。这种状态对于一些想进入DOTA2的潜在老板们也是一个挑战。和有特许权的电子竞技不一样,DOTA2的门槛非常低,英雄联盟和守望先锋战队的老板们必须先凑上几百万美金拿到特许权,然后向各种涉及到品牌、人员和最低薪资的条款低头。但是组建DOTA2战队的道路简直畅通无阻,而且想给选手们发多少钱就可以随便发多少钱。 和奖金池比起来薪资过低,所以选手们(无可非议地)会把短期收入看得比忠诚更重要 尽管入门门槛很低,还是很少有投资者会被DOTA2这个项目吸引,TI恰恰是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因为和其他各种赛事相比都极其宽广的奖金池,选手们会很容易不惜一切代价的追求在西雅图(当然今年在温哥华)的那块冠军盾,哪怕是牺牲他们所在的战队。 这种被扭曲的动机所产生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一位最近在莫斯科战队Vega Squadron效力的DOTA2教练Muriel Huisman诉说了队伍面临的难题:“一场赛事的奖金池就占了整个DOTA2赛季近一半,也就是说参加TI的资格会比在这个赛季的其他所有赛事里拿到好名次还值钱…(所以),选手们经常会毁约然后加入一个他们觉得有希望入围的队伍,毕竟就算是最后一名的奖金也能顶上平时三个月到半年的工资。” 很显然对于战队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除了管理分歧和起草新合同的开支以外,起草合同还牵扯到了给选手的薪资以及重新沟通赞助的事宜。这种生存环境让战队长时间的处于阵容变动的状态,也就增加了制定长远战略的难度。如果一个队伍分分钟就各奔东西,制定五年计划也就没有必要了。 尽管V社过去几年制定了一些零碎的规定防止选手临场“跑路”,但并没有对这个顽疾造成任何改变。五月份TI的地区预选赛时这个问题最为明显,没有被直邀的队伍会突然“内爆”,然后疯狂的交易队员组成一个能打预选赛的阵容。没有任何一个其他的优秀电子竞技游戏会经历这么大的动荡,这并非偶然事件,而是DOTA2(缺乏)赛事结构所导致的必然。 “DOTA2选手的薪资低是因为人员不稳定,也就限制了赞助商吸引目标客户的能力,”Mur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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